第一百六十八章：心有不足 惊天一现

因为以他的现在的本事，他的修为阶级一定是在玄者之上，或者，他已经到达了五境之阶的其中只一了，南空浅想到这里，不禁欣慰一笑，他终于明白，为什么林水寒会是麒麟门里最特别的存在了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连心石是小白，还有，他的天赋。
  接下来的时间里，林水寒每次惩罚结束之后，都会和南空浅去树林里练习御剑诀，林水寒修炼到了第十式，而南空浅则是从最基本的第一式开始，两个人每每都在树林里相互练习切磋，直到深夜而归，南空浅索性直接去林水寒的寝居里和他同榻而眠，两个人如胶似漆，感情好得不得了。
  后来，天气渐渐的变冷，待林水寒一个月的惩罚结束的时候，凛冬已至。
  又是青天碧空，精华殿外的广场上寒风呼啸，所有弟子的衣袂都被风吹得翩翩飞起，发丝也随风飞扬，林水寒站在殿台之下，白衣黑发，容颜清冷如霜，眼神坚毅，孤身而立，仿若绝世凄美的白衣公子，为这凛冽之冬更是增添了一丝俊美之气。
  菁华殿外，六位长老正站在殿台之上，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似乎如冬冰一般冰冷漠然，仿佛这冬季的到来对他们并未有任何的不同，唯一的不同便是流夜掌门今日并未出现。
  “看那孩子，眼神似乎隐藏着一丝尖锐，和三年前确有不同了。”黑长老率先开口说道，“难怪掌门会这么重视他，连重获上课资格这等小事也要我们亲自出马。”
  他语气轻描淡写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听到了一丝讽刺，花长老看了他一眼，而后道：“他是掌门的弟子，要想去博渊阁上课，首先要试探出他的所属系别，还有他的法力修为，这种事情，又怎敢劳掌门大驾？也只能我们出马了。”
  黑长老闻言淡淡的笑了笑，看着林水寒的样子，心里不知不觉的就产生了一丝怜悯和疼爱，他恍惚之间脑海里就闪过了自己那一个不成器的萧远，自从陆纤纤死了之后，他就每日守在她的坟头，一言不发，简直窝囊！想到这里，他又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。
  “既是掌门的弟子，那么肯定不能以连心石测出的修为道行为准，看样子，我们之中有人要和他过招了。”花长老浅浅的笑了笑，乔木闻言脸色凝重的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，而后扫过众人，道：“如果你们没什么异议，我去。”
  话音未落，众人便纷纷将视线移到了红长老的身上，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一种惊讶，但是又夹杂了一些其他不解的情绪，各种各样，说道不清。
  花长老点了点头，“原本他便是你杜鹃殿的弟子，现在由你这个授课长老出面去测他的修为，我们自然是无话可说。”
  “是啊，那就由你去吧。”黑长老也出声附和道。
  红长老轻‘嗯’了一声，随即站了出来，走到了殿台的最前方，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水寒，高声道：“林水寒，你进麒麟门已有三年时间，这三年时间你在麒麟门一无所获，也未曾获得去博渊阁上课的资格，后来，在你的连心石变成凤凰鸟之后，你又因掌门之令，出行东尘，回来之后又因在东尘之行中犯下错误，被罚在流贤殿一个月的时间，零零散散的算起来，你还未经过博渊阁的修为测试，选择自己的系别，今天，我麒麟门六位长老在此，奉了掌门之命，要重新测试你的修为和系别，你可有异议？”
  林水寒微微抬眸，看了红长老一眼，而后摇了摇头，“回禀红长老，弟子无异议。”
  “很好，那你的连心石在何处，拿出来吧。”
  林水寒闻言身子一怔，随即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，道：“回禀红长老，我的连心石……不知所踪。”
  “为何？”
  “它……它化作小白之后便一直自由自在的飞翔天际，我并未多加管束，此次忽然回麒麟门，我也还未来得及找到它的下落，所以，它并不在麒麟门。”
  “那你可知道，想要测出你的修为，就必须要有连心石的辅助？”
  林水寒点了点头，而后又抬起了头，目光坚定的看着红长老说，“回禀红长老，我知道门中弟子皆是用自己的连心石测出自己的修为，我也知道，他们的连心石都变成了种子在后山的树林里发芽长大，根深蒂固无法移动，可是弟子的连心石情况特殊，这次没将连心石带回来，确是我的疏忽，还请红长老见谅。”
  话音一落，红长老便目光一沉，“没有连心石，也并无大碍，你是掌门弟子，论修为，那当然不能以连心石的结果一概而论。”
  林水寒听出红长老话里有话，不解的抬起了眼眸，“红长老的意思是？”
  “我的意思是，实力。”红长老特意咬重了最后二字，“如今在我麒麟门众人的见证之下，我会和你交手过招，你的一举一动都将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下，无论你修为达到第几阶，他们都会看得一清二楚，不会有错，这，便是你身为掌门弟子必须要经过的测试。”
  林水寒对于此似乎全在意料之中，并未有太大反应，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，这倒是让红长老有些吃惊，“你不害怕？”
  “既然是掌门弟子必经之事，那弟子全力以赴便是，绝不给掌门师父丢脸。”
  “好！”红长老目光一暗，随即伸手，袖子里两道红绫随手甩出，她脚步一蹬，借着红绫之力腾空飞起，眨眼之际便落在了林水寒的面前，“拔剑吧！”她冷冷开口，“先前你是我杜鹃殿的弟子，而今的测试，自然也是由我亲自出手。”
  林水寒点了点头，而后伸手拔剑，将剑稳稳攥在手里的那一刻，他的脑海里立刻开始回忆起那本御剑诀上的内容，以及他和南空浅在树林里练习的所有招式，红长老见他眼神落空，微微蹙眉，不给他一个准备的机会直接就甩手红绫而去！
  林水寒的目光被那忽然出现的红色惊了一颤，立刻转身挥剑反抗，而红长老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，一个箭步上前便在空中将自己的佩剑幻出牢牢的握在了手里，顿时朝着林水寒而去！众人见势皆大吃一惊，前排的弟子都不禁纷纷的往后退了退，为他们的交手尽量腾多点地方。
  御剑诀上记载，普通的攻击方式一般分为三种，挥空、斜落、袭地，都是利用自身修为法力在剑上汇聚自己的灵力所散发出的剑气而攻，很显然，红长老一步一个脚印稳步上前，便是采用的这最简单的三招攻袭方式，林水寒以弯腰、侧身、跃地闪躲，轻而易举的便突破了红长老的首要攻袭招式。
  待他落地之时，他刻意在红长老的剑上留下深刻的一步‘蜻蜓点水’，而后一个翻身降落在了红长老的身后，身姿轻盈如燕，落地无声，他两手握剑对着她的背影便是一招斜落！但是他的这个速度对于红长老并不算什么，在他转身出手的那一刻，红长老也已然反应过来，转身单手挥剑抵住了他的斜落。
  因为彼此双方的剑上都汇聚了一定的灵力，红长老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，林水寒的剑上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，那种力气，震得她连手中的剑都快要给他比下去！
  与此同时，红长老抬手，手里的红绫再次飞身而出，眼看着便要冲击林水寒的下巴，他猛然抬头，任红绫与自己的脖颈擦肩而过，随即转身，将长剑背在身后，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红长老，她在一片绫落素红之中优雅转身，收起了自己的长剑，背手而立的看着林水寒，眉宇之间，竟多了些许不可思议。
  “这孩子剑法练得不错。”黑长老微微一笑，点头称赞道，花长老也是这么觉得，眼神里有一种欣赏的笑意，“看来他这一个月的面壁思过，倒是领悟了不少东西啊。”
  “林水寒，你的剑法……很有灵劲。”红长老上下看了他一眼，而后开口称赞道，“你能够如此识破我的招式并且在顷刻之间出手反击，挥剑干净利落不留余地，这很难得。”
  林水寒微微一怔，没想到红长老居然会这么夸赞他，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无所适从，“谢、谢红长老称赞。”
  “不过——”
  红长老的一句话，让他再次抬起了目光，“身为掌门弟子，这种剑法，实乃基本，今日你的剑术我相信大家都已经见识到了，心中也有数，接下来，我们可要摒弃长剑，空手而战了。”
  “什、什么？”林水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红长老，空手而战！？
  “空手而战？！”在人群中的南空浅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，急忙问了问身边的人，“哎哎这句话什么意思啊？是不是还要再打啊？”
  “当然了，林水寒是掌门的弟子，你以为他的测试能够这么简单的比试两下就过了啊。”
  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